墨尔本的风

世界碎掉了,但潮汐在牡蛎心里。

【GGAD】1944 (11)

  第十一章
  “阿伯内西,我爱你!我知道这是不合适的,你有妻子了……你们是非常完美的一对儿。可我还是爱你,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有耐心,听我说话教我做每一件事情。他们总是笑话我笨手笨脚……”莉莎抱着自己的肩膀,她想要嚎啕大哭但阿伯内西捂住了她的嘴巴使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呓语,她打着嗝五官紧皱在一起,整张脸泛出一种缺氧的大红色。胸口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痛着,她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但空气里好像已经没有了氧气,她要憋死了。
  “别说话,你这个笨蛋!现在,吸气!呼气!”阿伯内西拍打着莉莎的后背,他感到自己现在像是一名麻瓜游泳教练,正全力抢救自己要溺死的学员。
  莉莎揪着心口倒在阿伯内西的怀里金色的头发贴在他的腮帮上,她感到冷并且瑟瑟发抖,她知道阿伯内西是对的,可她停不下来,她得说点什么,可声音和呼吸此时对她来说是不能并存的。
  “我爱你,阿伯内西,也许你根本不知道。你会觉得我这样的女孩儿不能明白什么是爱吗?或许吧,可我还是得说我爱你,即使我从来没有同任何一个男生交往过。”
  “莉莎,你冷静一点。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保证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在你身边,你也会说同样的话。”阿伯内西被莉莎突然的告白惊呆了,他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合适,巨大的爆炸声在他们头顶响起,房间在摇晃落下的石块砸在他们身上。
  莉莎失控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刺耳尖叫:“不!我要回家!”她奋力挣扎挥舞双臂让阿伯内西不得不用尽全力抱住她:“我要回家见我妈妈!”她痛苦的叫喊已经听不出原来的嗓音:“梅林啊求求你,我还不想死!我要到明天才满十八岁!”
  “你说什么!”阿伯内西大喊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莉莎,觉得这个世界大概在发疯。他感到愤怒,压抑着的怒火顷刻间就席卷了他的心脏和头脑,他冲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儿吼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的肩膀抖了抖,像只淋了雨的鸽子:“我改了年龄,我以为只是坐坐办公室……”
  “只是坐坐办公室!”阿伯内西大吼,但爆炸声和尖叫再一次盖过他的声音。天花板破了个洞,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掉下来了,插在桌子的断面上。
  他看见那东西的一只鞋子掉在了他们前面不远。
  阿伯内西握住莉莎的双肩,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听着,这附近有个保密室。那里很安全。你留在那里,等天亮,最迟天亮肯定有人来救你。”
  “你要丢下我!”莉莎尖叫到,她现在看上去像只失控的家养小精灵。
  “莉莎,你知道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否则我们都得完蛋!”他试图和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讲道理。
  这是世界上最没效率的工作之一。
  莉莎看着他,她看起来绝望极了紧紧抓着阿伯内西的衣袖:“你要丢下我了!”她又说,她那双看起来和瑞贝卡卡萝琳一模一样的眼睛里不断涌出泪水,她的脸脏兮兮的金发打了结乱蓬蓬的全是灰,让阿伯内西想起那场混战之后的奎妮。
  梅林啊,我的报应终于来了吗?
  阿伯内西想。
  
  混乱追溯到三个小时前。
  克莱尔夫人从画框的另一边回来了,但遗憾的是她没能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我根本就没地方可去!”她厉声说到:“人们把我遗忘了吗?难道连课本都容不下我这老太婆了?”
  “不,当然不是。我记得瑞贝卡的试卷上还专门提起了您,”阿伯内西失望的说:“这大概是某种屏障,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
  “别那么沮丧,年轻人。”克莱尔夫人说:“一筹莫展的时候不如四处转转,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方说我,刚刚我才知道楼上的书房里面有我可怜的小女儿。虽然那张画像里面她才几个月大。要知道我已经有近一百年没有见过她了。”
  “令人动容。”阿伯内西面无表情的回答到。他对克莱尔夫人喋喋不休的内容毫无兴趣,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
  也许只是我想多了,我该像所有人那样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
  “那帮粗鲁的日耳曼人,他们把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吓坏了我可怜的小女儿,她一直哭一直哭……”
  “等等,楼上的书房是先生的,怎么会有人敢随意翻动?”
  “谁知道?”克莱尔夫人撇撇嘴:“我好像听见他们说要找什么阿撒兹勒吊坠。鬼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阿撒兹勒吊坠?那是什么?”莉莎问到:“要知道阿撒兹勒在神话里的形象并不好。”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假如他们在房间里搜不到想要的东西,很快就会把注意力放到我们身上。”阿伯内西站起来,他将那幅小画像放回架子:“我们得赶快回办公室去。”
  他们再次吞下复方汤剂,指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安全的位置,路过楼道时一队巡逻者从他们前方经过。
  莉莎迅速的躲进了阴影,她已经掌握了秘诀,看上去和在学校躲避级长没有差别。但阿伯内西的反应却奇怪的迟钝了几秒钟,这几秒钟足够一个训练有素的巫师用恶咒击中他的心脏。
  “怎么了?”莉莎好奇的问:“你的脸色看起来像瞧见了博格特。”
  阿伯内西摇摇头,他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魔杖,手心被汗水浸湿了,有种极糟糕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在刚刚经过的那些人里看见了奎妮,这简直是场噩梦,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与此同时,克雷登斯正面临一场对峙,消息走漏的远比他所预料的快,在他搜查了总部里每一个可能的角落结果却一无所获不得不派出一部分人前往盖勒特的部分亲信家中寻找线索之后,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把这件事透露给了赫奇特,以至于现在他必须将最坏的应对方案提前。
  他仍旧抬着下巴,眼神轻蔑的看着对面的赫奇特,但衣袖里的魔杖已经滑进了掌心。
  然而赫奇特同样不甘示弱,他不是巴泽尔那样的政客,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靠在战场上不计生死的搏杀。他握住自己腰间的魔杖,环顾四周:“小邓布利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的人已经抬起了魔杖,克雷登斯却恍如未见:“赫奇特长官,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你闯进这里,还带了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在找阿撒兹勒吊坠?这东西恐怕是巴泽尔告诉你的吧?”赫奇特发出一声冷笑:“小邓布利多先生,我听说你曾经的养母是个天主教徒。”他向前踏了一步,面前有十几根魔杖齐刷刷的对准了他的头颅,但他只是轻蔑的仰天大笑,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克雷登斯:“我不管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我现在必须要见到先生。”
  “我说过了,先生病了需要休息,谁都不见。”
  他的话音刚落,赫奇特的魔咒就擦过他右脸击飞了一名高个男巫,他可不像巴泽尔那样讲究师出有名,假如战斗一定不可避免,那么他必须不择手段占得先机。
  对面的魔杖亮起了白光。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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