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的风

世界碎掉了,但潮汐在牡蛎心里。

【GGAD】1944 (09)

  第九章
  “壁炉也不能用了,我试过。”莉莎说,阿伯内西拍拍肩膀上的煤灰,他灰头土脸旁边这个姑娘倒无所事事。她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了,她依旧感到恐惧焦虑,但奇怪的是她的心竟然在这种恐慌当中产生了一丝兴奋,她感到自己好像加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会死人吗?”她忍不住问,看见阿伯内西古怪的脸色,莉莎不好意思的补充到:“我是说,我从没有看见过夜骐。”
  “这是件好事,小姐。”阿伯内西从堆满文件的书架最下方挪出一点儿位置,使了个“荧光闪烁”:“要我是你的话,就会祈祷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看见它们。”
  “可是总部外面的那些马车真的非常酷,我的几个姐姐都能看见夜骐,她们总是为此取笑我。”
  “那说明她们在撒谎,相信我,没有人真的喜欢它们。”阿伯内西感到烦躁,他记得这附近有张被遗忘的画像,说不定可以用于联络外界。大门有人把守着,壁炉也不能使用,走廊和办公室里的画像空空荡荡,小邓布利多先生宣称他们得到线报,总部当中藏有英国魔法部的卧底,因此需要戒严,在警戒解除之前,每个人都必须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个说法听上去倒是非常合理,因此也没有什么人表示异议,毕竟这种严查也不是第一次——假如守卫不是一夕之间全部换成了小邓布利多先生的亲信,也许根本没有人会产生戒心。
  他们打晕了一名守卫,喝了复方汤剂之后溜进了档案室。
  “他的头发闻起来有一股狗熊皮毛的味道。”莉莎嫌弃的说,但她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并做出了个呕吐的动作。她看上去有些不合时宜的兴奋,恐怕还没有认清楚事情的糟糕程度,阿伯内西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先把她打晕再拖到壁橱里面藏起来的,而不是任由她跟在自己身边。
  翘起的钉子划破了阿伯内西的外套,他小声骂了句粗话,莉莎弯下腰手扶在膝盖上:“要帮忙吗?”得到个拒绝之后,这位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姑娘并没有气馁,而是又一次问到:“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她喋喋不休的语气像是缠着阿伯内西讲故事的瑞贝卡——卡萝琳的姐姐,阿伯内西的大女儿:“如果你不快点儿,就会有人发现我们没有呆在指定的地方,到时候他们会杀死我们吗?”
  “我再说一遍,小姐。”阿伯内西回过头,忍着丢出一个恶咒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到:“今晚没有人会死!”
  “那明天呢?”
  他猛的抬起手臂,打算给她个“昏昏倒地”,这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否则她叽叽喳喳的嘴巴迟早会暴露他们的位置。然而位置实在太拥挤了,他拱起的后背撞上了书架,上面挤挤挨挨的羊皮卷像雪崩样的塌下来。阿伯内西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那些羊皮卷却没有如预料的砸在他的身上。
  莉莎小小的松了口气,她收起了自己的魔杖:“我上次看先生用它的时候就想,有机会我也要试试,看起来帅极了,关键还很容易。”
  阿伯内西没有理她,他终于在这堆羊皮卷的底端发现了那张旧画像。
  莉莎凑了过来:“这是克莱尔夫人的画像,她发明了强效止血剂!我在课本里面学到过!”
  阿伯内西翻了个白眼,他用手指敲了敲画框:“相比之下,她的女儿更加有名。”
  “她也有什么厉害的贡献吗?”莉莎问到。
  她又一次让阿伯内西想到了瑞贝卡,她总是为了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不停的问东问西。
  “不,”阿伯内西冷酷的说:“她被绑在柴堆上烧死了。”
  
  
  巴泽尔冷漠的看正慷慨激昂的阐述自己计划的奥瑞利乌斯,那死板得犹如机械钟般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响起:“很抱歉,小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我必须打断您。您刚刚说,先生已经同意了您的计划,并且将它交由您全权负责。您需要获得军队全部的调动权与任免权。”
  克雷登斯用力点了下头,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扬起。
  “那么小邓布利多先生,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赫奇特呢?您知道我不光没有这样的权力,同时也没有足够的威信去支派他。”
  “我当然知道他是只听从先生的调配的。但他和我之间有许多看法上的差异,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他就不能冷静的听我说话了。”克雷登斯说:“矛盾可以等日后慢慢化解,我相信他能够理解我们都是为了最伟大的利益而贡献自己的才智与鲜血。”
  要是他指的是克腊拖姆事件,巴泽尔想,赫奇特知道他往自己的伤员的药水里加这个,差点没杀了他。
  他保持了沉默,他不像赫奇特那样的莽夫,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的理由滴水不漏,但在过去二十年当中,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从来没有通过他人的嘴巴转述什么重大决策——他的谨慎和多疑让他觉得凡事都该亲力亲为,否则便会存在出错的可能,哪怕只是措辞上的轻微差距。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见见先生。毕竟事关重大。”
  克雷登斯摇摇头,他再一次的强调到:“先生病了,不希望受到任何人打扰。”
  盖勒特有严重的偏头痛,这点他的亲信们全都清楚,巴泽尔在会议结束的时候也确实亲眼瞧见他用手指按摩太阳穴,他甚至注意到他的身体轻微的摇晃了一下。陈疾会使得盖勒特暴躁易怒,但还从没有影响过他工作。
  “严重到这个地步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巴泽尔沉吟片刻,他放在桌面下的手习惯性的摸向口袋,然后又放了下来。他的魔杖在进门的时候被收走了——在部分重要会议当中除了盖勒特本人以外是没有人有资格携带魔杖的——盖勒特十分厌恶某些魔法部一到了例会就恶咒乱飞的场面,他认为这是野蛮且没有效率的。他当时没有任何迟疑就交出了魔杖,他以为是盖勒特要召见他,现在看来他犯了个大错。
  不过,他与克雷登斯的实力相差悬殊,局面也不见得比现在好。
  甚至可能更糟糕。
  “那么,小邓布利多先生,既然是先生赋予了您权力,我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现在,请您将阿撒兹勒吊坠交给我看一看。那是调动军队的信物,这是这个国家建立之初就定下的规则,神圣不可侵犯。”
  “你是说即使是先生,也不能调动他们吗?”克雷登斯的声音拔高了,他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和急躁暴露了根本没有听盖勒特提过什么见鬼的吊坠的事实,但巴泽尔却好像视若无睹,他只是刻板教条的回答到:“确实如此,要知道,他们并不是仅仅只为了先生一个人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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