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的风

世界碎掉了,但潮汐在牡蛎心里。

【GGAD】1944 (03)

      其实我觉得,summary可以改成:格林德沃以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帝国,但事实不是这样。邓布利多以为自己打败了盖勒特并把他关进了纽蒙迦德,但事实也不是这样。



  第三章
  周末一早盖勒特需要前往医院,去看望于最近几次战役中负伤的战士,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休息日的,倘若他稍是休整,世界很有可能就会乱了套。
  一套绝对完善的体制也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虽然盖勒特觉得自己还没到需要休息的年龄,但他不可能永生,没有人真的能彻底的脱离死神的掌控,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完美的体制可以代替他维持这个庞大帝国的运转,使得巫师文明达到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为此,他精心设计过很多构想,可惜总有漏洞。盖勒特自己站得太高,未必能对帝国的角落了如指掌,何况他本来就不善于分析微观事物,相比之下这可是他的某位老朋友的专长。
  假如阿不思还在他的身边,他们一定已经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完美的方案,毕竟他们有这个世界上最杰出的头脑。但是邓布利多退缩了,不过是点小小的牺牲就吓破了他的胆,让他站在了落后腐朽的魔法部那头,蜷缩在一间旧学校里,日复一日的糟蹋自己惊人的才华。
  这简直是对巫师世界的犯罪。
  盖勒特按了按太阳穴,超负荷的工作使得他患上了偏头痛,他的私人医生曾经严肃的警告他通宵达旦的工作是在透支生命力,这无疑是危言耸听。格林德沃先生始终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他已年逾六十,看起来还不到五十岁,盖勒特自己知道那头金发里甚至没有一根发白。
  太阳照在断壁残垣上,昨天夜里一伙顽固份子制造了几起爆炸,似乎打算用它来引发骚乱,但这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他们甚至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只凭借着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决斗技巧徒劳的与盖勒特的精英部队较量,不出意外的被碾成了粉末。这种事情稀松平常,每个帝国诞生之初都会有许多的保守派以卵击石,时间会证明他们的愚蠢。
  唯一麻烦的是,现有的证据指明这些跳蚤们很可能是现在还没有被纳入盖勒特版图当中的英国魔法部的傲罗。
  可笑而愚蠢的行为,难不成养尊处优的英国人以为,只要往街上丢两个爆破咒,这个政权就会土崩瓦解了吗?
  那些心怀鬼胎的政客们始终没有搞清楚,他们的同僚为何会失败会锒铛入狱,他们至今仍旧认为盖勒特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他编织了一个足以欺骗世界的谎言,他的谎言蛊惑了绝大多数人,使得他们像中了夺魂咒一样为他卖命。
  同十几年前相比他们没有丝毫长进,除了拿走他的舌头以外,他们对他几乎束手无策。
  就没有一个有脑子的人可以想想,这些民众到底为什么会被同一个谎言所蒙蔽,想想他们究竟得到些什么,这很难吗?
  不,不对,倘若所有的人都睡着了,阿不思也一定还醒着。可他甘心将头埋进沙子里,对这些声音置之不理。他宁可相信这些庸才终有一天会良心发现,也不愿意拿起武器,站到他这一边来。
  他的道德不允许他这样做,哪怕没有阿莉安娜,那的确是场恐怖的事故,但即使没有那个事故,伟大的道德家也一定会同他分道扬镳。
  道德促使人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这一定是世上最无耻的绑架。
  大厅里充斥着哀嚎与混乱——你不能指望一个重伤员面带微笑,不能要求他们镇定自若的看着残肢或是器官从自己身上分离,克雷登斯曾经强烈要求,把医院设置在远离军队的地方并且施加咒语保持安静封闭,否则可能影响到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新兵。但这无疑会动摇军心,因此盖勒特否决了他的提议。
  不过盖勒特在原有的方案上进行了改良,他将军队的医院同民众自己的分开,军医们受过训练拥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不会轻易向家人倾诉见闻或是在手术中呕吐,士兵们可以得到最专业的治疗和安静的疗养环境,而群众则可以探望恢复良好的伤员,不必被迫观看血肉模糊的破碎肢体。
  这件事曾经被英国的《预言家日报》拿来大肆宣扬,好像这是多么罪大恶极的行为,那帮蠢货永远抓不住重点,他们明明有更多更有力的论据却不知道加以利用只知道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大做文章。就像他们明明可以揪住这些年的伤亡与动荡来证明原有体制的正确和用被杀死的无辜平民来证明他的邪恶,可他们非要转而攻击盖勒特的性取向,好像他们反对他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疑似同性恋者。
  没有一个国家会把战争的全貌展示给无关者,群众只要知道他们需要知道的东西就足够了。
  这是真理,即使听起来刺耳。
  离格林德沃最近的那个士兵挣扎着起身和他握手,他的脑袋被切割咒削掉了半个,感谢魔法,经过一天多的抢救他总算是活了下来。他还年轻,可能还没有家庭,日后生活上可能会有许多不变甚至不能自理,但是总会有可爱的姑娘乐意嫁给他的,美人总是喜欢英雄。
  他左侧的战友就没有那么幸运,白布遮住了他年轻的面庞,他可能还没有成年,甚至可能还没有通过毕业考试。阳光再也无法照耀他了。不过他将被埋葬在国家陵园当中,墓碑上刻着他们的标志。
  盖勒特弯腰拥抱了那具年轻的躯体,上面的体温还没有散去。他身后响起了照相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个动作将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明天的头条。
  院长兴致勃勃的介绍着他的新发明——一台可以迅速肢解人体的机器,自愿献出遗体的战士可以在同胞身上重生,冥顽不灵的敌人可耻的叛徒也有了最好的归宿,相当于废物利用。
  他们穿过走廊,那个院长还在滔滔不绝,盖勒特举起左手,他在走廊的另一侧看见了文达。
  “哦!是罗齐尔小姐,她的丈夫在昨夜受了点儿轻伤,被打断了胳膊。不严重,过几天就能复原。”
  文达结婚以后,大家仍旧用“罗齐尔小姐”来称呼她,这是一种荣耀,代表了群众对她工作的认可。
  她正在同医生交谈,似乎是询问自己丈夫的病情,既然只是断了胳膊就没有必要表现的大惊小怪,文达见过更大的场面也没有皱一皱眉头,可她现在成了母亲,心化成了一滩水,很容易泛起涟漪。
  文达扭过头瞧见格林德沃,她的脸上有些忧虑,该是为了丈夫的病情。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五个多月的身孕使得她行动上显得有些笨拙,盖勒特没有让她弯腰行礼,而是给了她一个礼节性的拥抱: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文达我亲爱的,那个新来的秘书简直是场灾难,我甚至得不到一杯没有加糖的热咖啡。”
  “但是先生,您对咖啡的依赖甚至超过了烟斗,我想您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戒掉它。”文达笑起来,她再年轻一点的时候可比现在看起来难以接近,可能是快要做母亲的缘故,连她本来富有侵略性的五官都变得柔和。
  “那可不行,你知道我离开它就无法工作。”盖勒特看了下她的身后:“奎妮没有同你一起吗?这些年你们总是形影不离。”
  “没有,卡萝琳生了肺炎又对常用的药物过敏一直离不开人,奎妮得照顾她。”文达说,她似乎有些焦虑,这焦虑和奎妮有关,因为她提起她的时候看向盖勒特的眼神闪烁。
  她的嘴巴张了张,最终若无其事的说到:“大约是我想多了。实际上我最近总是做噩梦,肯定是怀孕害的。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要结婚。”
  “别傻了,文达。我们大家都能看出来你有多想要一个孩子。这将会是个了不起的孩子,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值得赞扬的巫师。”盖勒特笑了笑,他的笑容有种奇异的让人信服的力量:“事实是,这也是一种贡献。因为我们实在太需要新鲜的血液了。”
  这句话也会上明天的报纸,盖勒特想,其实他讨厌照相机的闪光灯,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年的战争消耗了大量的年轻生命,与其让麻瓜的孩子占领世界,不如叫这些年轻的巫师男女多多生育,毕竟他们都是格林德沃最忠实的信徒,不必担忧会对子女灌输不正确的思想。
  

        tbc

评论

热度(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