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的风

世界碎掉了,但潮汐在牡蛎心里。

【GGAD】1944 (01)

   Summary:1944年,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权力达到了巅峰,除了英国本土,他的追随者们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1945年的春天来临之前,他收到了一封来着大洋彼岸的决斗邀请。半个世纪后的某天夜里,邓布利多为他带来了一朵玻璃罩里常开不败的凤尾兰。

    预警:可能存在ooc,洗白,黑化原有角色,文笔幼稚

    能接受吗?

    确定?

    好吧





  第一章
  太阳瞧瞧偏过正中,月季花丛上的蜜蜂在闷热的空气里发出烦躁的嗡嗡,他在房子后面的那棵矮栗树下,找到自己年轻的红发情人。
  他正舒适的躺在一块阴影下,享受自己难道的安宁时光。这样无所事事的下午对他来说格外难得,那个讨人厌的阿不福思带着他疯疯癫癫的小妹妹去了山谷的另一边,阳光这样好,按理他该把谷仓里的东西晒一晒,但是管他呢,反正夏天还那样长。
  盖勒特在他身边躺下来,他侧过身把那本麻瓜读物从阿不思眼前挪开。盖勒特很喜欢那双漂亮的眼睛,特别是当它们专注着迷的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享受这个睿智的天才的灵魂为自己神魂颠倒,并且将之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他十分介意阿不思对其他人和事的关注超过自己,这不是个好现象,他个性之中可怕的控制欲和独断专行已经初现苗头,但这个时候阿不思正沉浸在自己甜蜜的恋情中,他们只把它当成每对恋人间都会有的小小趣味。
  “我从不知道你对麻瓜读物的兴趣居然会超过《预言家日报》。”
  “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我们偶尔也需要暂时抽身使自己的心智稍是休息。”阿不思眨眨眼:“何况这确实是个极其有趣的故事。我想你也是会喜欢它的。”
  “我可不认为麻瓜能写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那未开化的大脑里满是贪婪粗鄙的想法,除了制造争端,我想不出来他们还能有何长处。”盖勒特没有忽略对方表现出来的不赞同,他向来对他人的意见嗤之以鼻,但阿不思是不一样的,他是这个世界上少数(也许是唯一)和自己一样拥有睿智清醒头脑的人,所以假如阿不思坚持某些意见,那它们一定是有可取之处的:“但假如你坚持,我也可以听听。让我来猜一猜,能够如此吸引你,这肯定不会是个冒险故事,海盗的财宝引不起你的兴趣,你也不关心麻瓜王朝的变幻……”
  “是个关于魔鬼的故事。”阿不思笑着打断他,盖勒特当然知道他喜欢什么,但他总要让他亲口说出来,这是个有趣的小把戏:“据说魔鬼降临人间化身为一位绝色佳人,贪婪恐惧欲望是她最好的食粮,吸收的越多她就越是摄人心魂。”
  “这听起来不像是美人,倒更像是摄魂怪。我可没办法想象摄魂怪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阿不思噗嗤一下笑出来,他似乎也很赞同这个比喻:“但是下面才是有趣的部分。这位美人走遍了许多地方,男男女女无一不为她的美貌疯狂,然而出于独占她的欲望和可怕的嫉妒,爱上她的人最终将会把她杀死分尸。”
  “这可不像是你通常会喜欢的故事发展,魔鬼也不会如此脆弱。”但显然故事引发了盖勒特的好奇:“我猜接下来的发展更加离奇。”
  “是的,那些尸块儿被撒向各地,奇怪的是那些碎块儿并没有死去,它们还活着,不,准确的说是她们。因为每个碎块儿只要得到足够的养分,就能重新长成一个独立的美人,她们有着本体的美貌,却比本体更加贪婪更加残暴。人们试了许多方法,却只能将她们越分越多。只要留下一点点,哪怕是一滴血液,她也会重新长出来。如果是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一定是因为愚蠢的麻瓜不会魔法。”盖勒特回答。
  “噢不,盖勒特,这是作弊!”阿不思反驳到,但他显得十分愉快,发梢因为大笑而微微颤动。
  阳光从叶片间漏下来,给他的红发镶上金边,盖勒特情不自禁的凑上去吻他,他们笑着滚做一团,并不着急寻找故事真正的答案,也许本来也没有答案,麻瓜善于提出问题却不长于解决,何况他们还那么年轻,可以用一整个夏天去找寻谜底,毕竟对年轻人来说夏天从来是永远也不会过完的。
  座钟敲了三下,盖勒特·格林德沃从梦境跌落回宽大的扶手椅里。阳光鲜花笑声都消失了,他的总部位于奥地利终年不化的雪山之上,那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夏天。当初盖勒特坚持把总部设在这里,因为他认为明媚爽朗的夏天将会动摇人的意志。
  他是天生的预言家,梦境多是未来的浮光掠影,盖勒特显少梦见过去,过去固然美妙,但会腐蚀人的心智,耽于往昔的迤逦,除了浪费宝贵的生命没有任何正面的价值。
  盖勒特捏了捏眉心,难得的感到疲惫。如果是几年前,他可以不眠不休的处理事物更久,只要短暂的休息就能恢复体力,他已经六十二岁,距离那个年少轻狂的夏天已过去了近半个世纪,纵使巫师长寿,也是实实在在的人到中年了。
  1944年是个注定被铭记的年头,从1942年冬天开始麻瓜世界里的战争发生了惊人的形式扭转,不可一世的日耳曼军队在东线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失败,败退的速度一如他们当初席卷欧洲般令人侧目。到了44年中旬败局已经不可挽回。
  与麻瓜世界的形式不同,盖勒特的圣徒没有遇到什么顽固抵抗便顺利的拿下了最后几个小国的魔法部,那些魔法部的官员们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的太久了,早就失去了同他们周旋的能力与气魄。被那些蠢货愚弄太久的民众迫不及待的想要新鲜的空气,甚至没有几个关上的窗子。整个欧洲和北美几乎插满了黑色的渡鸦旗帜,除了英国。
  只剩英国。
  好像一副巨大拼图的最后一块儿。
  不足为虑,不可或缺。
  圣徒们无不跃跃欲试,却迟迟没有等到盖勒特的指令。他的沉默引发了追随者的焦虑,他们私下里窃窃私语,怀疑领袖罕见的迟疑同那位远在海峡对面的霍格沃兹校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计划长久的停顿使得越来越多的信众不满。
  比如克劳斯·赫奇特,这个最受盖勒特赏识的日尔曼军人,就坚持认为应该趁麻瓜战争没有完全停息下来之前结束最后的战斗。麻瓜把英国炸得千疮百孔,生活在麻瓜城市里的巫师不得不退到乡村里躲避战乱,长久的恐惧使得他们身心俱疲,赫奇特曾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出半个月,英国人就会主动让出自己的魔法部,就像他们在巴黎时一样。
  “不,克劳斯,我想你并不了解英国人。假如你同他们有过接触,就会明白他们与法国人完全不同,保守固执并且乐意为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去死。”盖勒特的双手在长桌上交叠成塔状,这是他第六次拒绝这个提议,他的耐心在耗尽,同时他也能感到自己部下的耐心也将达到极限,不只是眼前这个:“我们需要更加完备的,高效的计划,保证我们能够在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下最快拿下英国。而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英雄主义。”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的副手巴泽尔显然有话要说,但他比赫奇特更懂得察言观色,因此只是选择用沉默来表示异议。他也许对盖勒特的决策并不百分之百的赞同,却绝对不会明确的把内心想法提出来,显然,他并没有赫奇特那样得到盖勒特的赏识。
  他之所以比赫奇特爬得更高,在于他更懂得审时度势因势利导,盖勒特绝不可能用一个莽夫去管理他自己的魔法部,他足够精明,懂得如何吸取前人的教训。
  巴泽尔的态度很可能代表了多数圣徒,盖勒特不能对他们的意见视若无睹,但还不足以动摇他的态度。
  他拥有绝对的权威,这种权威随着他们拿下北美而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没有人会质疑盖勒特决定的正确性,盖勒特甚至不怀疑如果他声称割去头颅可以获得永生,他们也会照做。狂信像热病一样在世界各处疯狂传播,有时候就连盖勒特自己也搞不清,标志上那两个巨大的字母,究竟代表着最伟大的利益,还是仅仅只是他名字的缩写。
  古怪的沉默在会议室里蔓延。
  赫奇特紧抿着嘴唇腮帮微微鼓起,这让他本来就严肃冷硬的五官看起来更加固执危险,脸颊上的伤疤愈发让人胆寒。他和其他人一样穿着一身纯黑的大衣,衣领扣到喉结,加上这样一副表情活像是去奔赴殉道者的葬礼——最开始的时候盖勒特的追随者们并不都像现在这样缺乏色彩,随着人数不断的增加,盖勒特需要处理的事物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多出来,他开始选择一些极简却庄重的服装出席正式场合,逐渐就发展成这样。这也算一种流行,人们相信极简的黑衣缩短了成人花费在外貌上的时间防止孩童沉迷于没有意义的事物,能够带来更高效的发展,不管这种想法是否合理,他们不约而同的着装倒是真的让残余的反对势力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盖勒特感到烦躁,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自从1927年他在巴黎丢失了自己的血盟之后,哪里就被一支钢笔代替。所有能够接触到格林德沃的人都知道,那支笔如果代替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就代表它的主人无意继续没有结果的论题。
  然而现在,那里空空如也——文达怀孕了,她结婚多年如今终于有了孩子,虽然还不到两个月,据说家里已经布置起了婴儿房。盖勒特不至于要求一个孕妇还时时刻刻保持着斯巴达精神,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斗到死。
  手在胸口停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扯了扯衣角。他站起身,觉得结束这场没有意义和结果的会议。
  他大步走出门,迎面撞见一个金色头发的小文员,抱着大量文件歪歪倒到的姑娘在他面前猛的停下来,文件差点撒了一地:“先生!”她下意识的想行礼,但无奈腾不出双手,冒冒失失羞羞答答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很多年前的奎妮。
  格林德沃帮她施了一个悬浮咒,他很懂得如何让人感激。果不其然,那姑娘几乎激动的喘不过气来。
  然而还没等盖勒特走过回廊,就听见那些文件稀里哗啦掉在地上的声音,和那姑娘带着颤抖的哭腔: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有看见您,小邓布利多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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